当年和我一起参军的五名同学,三人提了干,晚年生活千差万别
去年我和几个同学战友小聚,推杯换盏间,我心里挺不是滋味,想当年我们一起参军,时隔多年,我们境遇却千差万别,本该安享晚年,享受天伦之乐的我,依然还在为生活奔波。
我姊妹五个,我排行老五,是最没出息的一个,小时候家里穷,日子过得很拮据,经常饥一顿饱一顿,我父母都是普普通通的农民,抚养我长大已经非常不容易,我两个哥哥只读了小学就回家务农了,学习成绩最好的二姐,也只读了初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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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,我是沾了大姐的光,才有机会上了高中,我初中毕业那年,大姐出嫁,父亲用大姐彩礼供我读完了高中。
我大姐夫在粮站当会计,父母都是老师,家境富裕,大姐结婚的时候,光彩礼就给了我家二百块钱,在当时这可是一笔巨款,这笔钱一部分用于了我上高中,剩下的补贴了我大哥和二哥家。
大姐夫一家人对我大姐很好,婚后,没少接济我家,我二姐和二姐夫的工作,也都是大姐夫帮忙找的。
我学习成绩不如二姐,上高中时,全班五十多人,我学习成绩只能排在二十多名,高中毕业,我落榜了,没能考上大学。
家里人都希望我复读一年,争取考上大学,我心里清楚,以我的成绩,即使在复读一年,也很难考上大学,与其浪费一年时间,不如早做打算。
其实,我心里已经有了规划,我打算和我们学校五名同学去部队当兵,我们五人都是校篮球队的,经常一起打篮球,关系非常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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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五人中,除了张海涛家在县城,条件比较好之外,其余都是农村的,张海涛是我们校篮球队队长,同时也是一班班长,我们四人平时都以他马首是瞻,他为人仗义,我们经常到他家蹭饭吃。
父母希望我复读一年,如果再考不上,去部队当兵也不迟,毕竟家里就我一个高中生,大姐和大姐夫也劝说我,复读一年再说,但是我们五人已经商量好了,要一起当兵,将来还要一起提干,一想到我马上要穿上军装了,心里就非常迫不及待,最终我还是坚持了自己的选择。
征兵开始后,我们五人一起报了名,体检当天,其他四人都顺利通过了,结果轮到我体检的时候,两次测量血压都有点好,幸好第三次有惊无险通过了,拿到入伍通知书那一刻,我激动得哭了。
入伍之前,我们一家人聚了一次,母亲给我包了我最喜欢吃的素菜饺子,记得小时候,只有过年的时候,母亲才会给我们包饺子吃,每次包了饺子,父母都舍不得吃,都被我和哥哥姐姐们分着吃了。
入伍那天,下着大雪,父母到车站送我,平时寡言少语的父亲,拉着我的手,千叮咛万嘱咐,让我到了部队好好干,有什么事情及时给家里写信,父亲还给了我二十块钱,让我在路上买吃的。
新兵连的时候,我和赵小军分到了一个班,他睡在我上铺,我们两人同岁,他只比我小两个月,刚到部队的时候,我非常不适应部队的生活,平时自由散漫惯了,一时之间不习惯被约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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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五人中,宋卫平身体素质最好,他在新兵连就崭露头角,新兵训练结束,他分到了侦察连,当了一名侦察兵,张海涛和赵小军分到了汽车兵,刘志东当了炮兵,而我却被分到了炊事班。
实际上,我想去汽车连学开车,因为那时候,汽车驾驶员很吃香,而且经常能外出,我没想到自己会被分到炊事班养猪,当时我心情很低落,心里很不是滋味,甚至有些后悔了。
我对饲养员这份工作,刚开始心里很抵制,尤其是每次清理猪圈的时候,那一股难闻的味道,实在让我难以忍受,但是我也只能忍住,后来慢慢习惯了,看到自己养的猪,长得肥头大耳,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。
入伍第三年,宋卫平在军区举行的大比武中,拿到了两个科目第一,直接提了干,张海涛和刘志东都已是连队骨干,提干是迟早的事情,赵小军也当上了班长,虽然我调离了炊事班,但是却被安排到一个偏僻的地方,看守仓库,那里驻守着一个班,很少有人来,枯燥乏味的生活,让我有了退伍的念头。
后来在他们劝说下,我选择了继续留队,只可惜我没能像赵小军一样转成志愿兵,最后还是退伍回到了老家,而他们四人都留在了部队。
我退伍后,经家里介绍,娶了邻村的一个姑娘,婚后我们生了一个儿子,当时的我,心里很迷茫,既没有一技之长,也没有出众的能力,在家种了三年地,后来大姐夫帮我在煤矿找了一份工作,我一干就是十年,而宋卫平他们三人,在部队发展都挺好,赵小军转业后,安置到了我们乡镇工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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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煤矿干了10年,也只是一名班长,后来矿上出了一次事故,我辞掉了这份工作,回到了老家,搞起了养殖,因为一场瘟疫,我养殖场损失惨重,我因此欠了不少外债,哥哥姐姐帮了凑了一些,剩下的外债,我外出打工五年才还清。
兜兜转转一圈,我依旧在原地,而宋卫平他们转业后,都安置了到了机关工作,衣食无忧,晚年境遇更是千差万别,他们退休后,在家安享晚年,而我现在还在为生活奔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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